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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8月1日，《大变革下的创新与融合——“互联网+汽车+交通”高峰论坛》在北京举行，以下为中芯国际集成电路制造有限公司董事长周子学的发言。
周子学：我现在在集成电路企业里工作，所以试图就汽车业的融合创新中的集成电路谈一点看法。其实想说四个问题，第一，到底今天的汽车是什么？其实这个问题刚才陈清泰主任已经说了，我只是把它再证明一下，就是今天的汽车实际上是可以理解为就是一个移动的信息终端。我们谈新能源汽车也好，谈汽车的革新、创新也好，集成电路在这个地方担当了什么样的位置，这是我想说的第二个。第三，今天为什么我们中国对集成电路那么重视。第四，我们的企业，特别是我们的集成电路企业、电子信息企业如何在新能源汽车这样的行业中做我们该做的事情。 今天的汽车是什么？我试图从价值的角度来谈这个问题。汽车电子在整车成本中，就是传统的成本中，我记得十几年前，当时的竺延风厂长，据说现在又到二汽去了，原来是一汽的，他到当时的部里来谈事，我就问他，汽车电子的比重到底是什么概念？十几年前就说，汽车电子占汽车的比重，低档车15%左右，中档车35%左右，最高档的超过50%，这个是十几年前的概念。今天我们再来看新能源汽车不同的车型，紧凑型的15%，中高档28%，混合动力47%，已经接近一半了，要是纯电动的超过2/3。我在这个地方也没有意思说汽车行业其他的不重要，我想把电子在汽车中的重要性突出出来，想把集成电路的地位突出出来，所以我要用这样一个数据，从价值链的角度衡量它。 这个很明显了，就是刚才陈主任说的，价值超过2/3了，汽车电子价值超过2/3你说这个东西是什么东西？还是传统的汽车吗？显然我们可以用一个新的名词去定义它了。但是它毕竟还是一个交通工具，这是毫无疑问的。所以它会有许许多多的原来汽车工业、装备制造业这个领域里边除了这个领域之外的产业要进来，这是毫无疑问的，所以我就想说第一个问题，今天的汽车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个汽车了。假如固守传统意义上汽车的概念，那么等待着的就是刚才陈主任所说的那样一个后果，什么后果呢？原来装备制造业里边有比如说照相机，因为像柯达这样的公司，它是传统照相里边的一个核心产业，胶片产业，它就固守它自己，其实它最早研究出数码相机的，但是它把这个技术一直放着，因为它觉得它的胶片还是很赚钱的。最后没想到来自于电子信息这一头的企业往它那里头打，最后把它的连技术带它的企业都给冲没有了，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所以这是我想说的第一点。 这里进一步的去看它，现在新能源汽车确实从发展的趋势来看也是占比越来越大，刚才欧阳教授的大量数据，我不是汽车行业的，我是从集成电路的行业看汽车，它是我们一个大市场，所以我们要研究它，所以我们这里的数据是角度不同，从这一头去看它的。 汽车电子的高渗透、高安全性，车身的控制、动力总成、底盘控制、安全系统，这些领域都是汽车本身的事，就是说今天我们不来谈“互联网+”，我们就谈汽车的智能化，那也是它汽车本身的事情，就是它本身也已经被点子所渗透，就是说十多年前一汽厂长所说的，那就是传统汽车升级的概念，传统汽车的电子化或者叫信息化，本身也是要有这样一些电子的成份在里边。汽车的车载系统，车载电子系统，原来音响、娱乐等东西。今天更多的车载是跟互联网结合的，就是进一步的把互联网的概念引入了。 第二点，汽车业融合创新的底层技术到底是什么？底层核心器件就是集成电路，我这里分成6个小类，前面3个是红的，大家看一下，汽车行业的人比我内行，前面3个，发动机的动力控制系统、底盘控制系统、车身电子控制系统，这3个红的，这里边有具体的项目，非常多，我要展开一一说时间是不允许的。所以我就这么过一下，这3个世纪上就是原来汽车的升级。后面底下黑颜色、蓝颜色的就是汽车的车载装置，电子装置，这个包括汽车的信息系统，汽车的导航系统，以及原来就有的娱乐系统，只不过这个娱乐系统也随着信息化的进一步往前走也在改变它原来的形态，比如原来汽车里面装的盒式的磁带，现在变成光盘，现在也可以在网上直接下载了。 所以两大块，前一块我们可以理解为德国的工业4.0，我德国工业是很发达的，因此我今天要从我原来的装备制造业这一头要进一步提升变成智能化的，我觉得这一步是可以从原来去找到它的影子的，而底下这一块实际上是“互联网+”的概念，更明显一些。这就是今天这两者融合的特征，不管这两者是哪一块，你说集成硬件上少得了集成电路嘛。因此，汽车电子在汽车里边的价值是这样的，汽车电子里边只要它是硬件的，软件也得要驱动硬件，驱动的是什么？驱动的是集成电路，所以集成电路是汽车业融合创新的最底层的核心技术，毫无疑问，没有人会怀疑。 进一步来说明，集成电路芯片设计还有它的加工，它是汽车产业链中不可或缺的一环，集成电路所谓的代工，就是专门给人家做制造的，它自己一般不做设计，这样一个产业细分是台湾的台积电先创立的，它为什么创立这样一个新的商业模式、这样一个产业细分呢？其实我个人认为，台湾作为一个地区，政府出面去抓这个产业抓的很成功，但是它有一个什么位置呢？它自己没有本土特别大的市场，它要去做大的话，要去借世界上所有的跨国公司的产品，因此它就采取了你什么样的设计公司所设计的产品我都能帮你做出来，有人打个比方，说相当于中国有八大菜系，集成电路的代工就相当于八大菜系所有的菜谱它全能把它炒出来，它炒菜过程中食材的配料，这是知识产权吧，“精盐少许”，这是中国人的做法，但是这个厨师少许就合适，换别的人做不出来，类比就是这样的概念，这就是代工的概念。现在代工是集成电路制造领域里边增长最快的，把这个集成电路其他的行业给挤的剩下哪两个产业还不是代工呢？一个是存储器，还有一个就是因特尔为代表的，其实基本上就是因特尔自己所做的CPU，其他的基本上被代工所取代。 我们再来看它的底层，实际上首先要有代工、要有集成电路的制造这样的企业，再上面是集成电路的设计，实际上汽车行业去采购集成电路跟谁采购的呢？是跟那些设计公司采购的，我们这样的一个制造企业根本都不跟汽车行业发生关系。所以我就说，今天这样一个融合的会，我们的主办方会请我来说这个事，要不然的话我都不会到这样一个会里来，因为汽车业跟我们不直接发生采购供应链的关系，它是一个间接的关系，这个市场细分就分到这么一个程度。再上面就是电子做大了以后的模组器件，由这些器件构成汽车电子核心部位的成份，然后变成一个整车，这个整车的价值量是多少呢？最先进的已经超过2/3了。 我们再看看现在增长最快的存储器、传感器和执行器、微控制器，列出来红颜色的是在汽车领域里面增量最快的。 给大家再一个比较大一点的概念，我们预计2015年汽车电子芯片它将要占到全球半导体销售额的8.3%，它有多大的量呢？汽车电子是一个大概念，电子里边的集成电路，这个东西在整个集成电路那么多世界包罗万象的电子信息产品中都需要用到集成电路，在汽车这样一个门类里边就占到了接近10%，就是汽车所有的集成电路是世界上所有集成电路的接近1/10，就这么一个概念，所以它的确是一个非常大的市场。当然它跟排在最前面的，比如说原来的计算机所用的那些产品，原来的通信，比如说要是从单个产品看，通信我们只能再细分，做系统的还不能在一起，可能还要分通信的终端，比如说手机这样的东西，手机一个单独的产品，汽车也可以理解为单独的产品，这样来细分去比较。它不是排在最前面，但是它是排在大宗的集成电路里边的非常巨大的一块市场。 刚才休息的时候我们也在讨论这个事，汽车集成电路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呢？它不跟通信产品一样，要去追求线宽越来越细，这个没有，我们世界上最先进的企业在做汽车集成电路的时候它都没有说一定要用到，我说的这个汽车集成电路是核心的那些，都不见得要用到比如说12英寸的，比如说28纳米、14纳米这样一个最先进的工艺，可能用的是90纳米、点13、点18，相对落后的工艺就可以把它做出来了，但是一点不以为着这样的产品就可以在非常落后的或者是非常没有竞争力的企业里边能把它做出来。因为大家知道，汽车是什么概念？我们的卫星上天以后飞一段时间回收，这个时间当然要很恶劣的高空环境，但是它的时间可能相对要短得多。汽车是一个非常需要，环境也很恶劣，包括自然环境，包括汽车发动以后它里边本身温度的改变，以及一辆车一用要用十几年，要十几年里面不坏，可靠性要多高的质量，并且它还是一个光机电结合的。所以在做汽车集成电路的这样一个领域里边，很难很难一个后起者马上做到，都是在汽车行业里边一步一步的试，它的那个配套的认证时间，就像跟一个新药出来一样，它要经过非常非常长的时间，要经过非常长的多少人的临床试验，还得要一些人去试，才能最后敲定，所以不是那么容易的。 因此，我在前面听到了许多专家非常振奋人心的信息的时候，我在这里说，占有汽车核心地位的这样的一个领域里边，其实我们中国，我说的再悲观一点，还没有起步，我们还正在起步呢，还早得很呢，这就是我想发出这样的一个感慨，我们不要过分得那么乐观，我们还早得很。但是这个东西就是核心，你要不突破这个东西，我们能说中国的汽车工业是一个做强了的产业吗？我们现在是世界最大，2012年就已经世界最大了，没有问题，不管是产出还是我们的市场都是世界最大，但是这样一个核心领域里边我们还早得很。 第三个问题，国家对集成电路非常重视。我就不展开说了，我就说最后一个。我举一个例子，我到欧洲去办事的时候，去拜访大客户，最后一整理，我们中芯国际的欧洲大客户是谁呢？是博世，传统产业的人都知道，博世原来做电动工具非常出名，但是今天博世不仅是汽车电子做的非常好，它在消费电子领域也做的非常出色，它已经走在非常前面了。我们跟他们合作，在消费电子里边已经进去，但是在汽车领域里边我们还有一些产品正在验证的过程中，实际上等于还没有进去。不夸张地说，中芯国际是中国现在集成电路制造国内排在最前面的，中芯国际才走到这一步，那你说其他的呢？ 因此我在特别想呼吁在座的汽车行业的领导们，以及电子信息行业的做集成电路设计的这些领导，你们抓紧把你们的设计抓上去，我来帮你加工，咱们经过长期时间的配合，最后我们把它配套到我们中国的汽车上去，这就是我的期盼。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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