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时代与工业时代并不是对立的,工业时代最伟大的智慧孕育了互联网。今天出现把互联网时代和工业时代对立的思潮,其实源自历史的偶然。如果把两者有机结合,能够进一步推进人类社会的智力。 互联网文化本身就有两种起源,在很大程度上是美国产物。发展到今天,站在中国未来发展的利益上,需要进行辨识。这其中最重要的是对“互联网络”性质的认识。互联网要实现其潜在正能量,必须真正把互联互通的有利结构变成有价值信息的大道。它就必须是个精英发挥作用的网络。 互联网的最大价值在于互联互通。如果能在信息互通、处理和反馈、共享上做文章,那就体现了其价值;如果没有这层要素,那就只是披了层互联网的皮的舆论炒作。真正有价值的公司,往往高度依靠互联网的网络结构。一个识别标准是它是否依靠网络汇集信息再分发,自动实现信息的处理和反馈。 从严肃的产业、政治、社会角度来看,互联网到底和现代社会(工业社会)是什么关系呢?2014年9月央视播出的纪录片《互联网时代》,在国内舆论界形成相当影响力。这部纪录片提出:互联网时代是一个在管理方式、社会阶层模式、人际网络结构上与工业时代有着本质不同的新世界。近几年来,一些美国互联网界的著名思想家如凯文.凯利的观点在中国尤其是新技术群体和金融圈中备受推崇。那么,互联网到底是一个新工具(使得信息更便捷地流通)还是一个新世界(社会结构进而社会性质完全不同)呢? 笔者认为,互联网时代与工业时代并不是对立的,工业时代最伟大的智慧孕育了互联网。今天出现把互联网时代和工业时代对立的思潮,其实源自历史的偶然。如果把两者有机结合,能够进一步推进人类社会的智力。 互联网时代是否和工业时代根本不同 首先来看看关于互联网的两种基本视角: 第一种视角认为,互联网就是一个信息工具,因此应该以工具来看待它。按照这种观点,当前互联网公司在资本市场享受的高估值就是荒谬的。资本市场上的公司应一视同仁,不管你从事什么行业,这些行业只是货币收益流的载体。所以,互联网公司在资本市场上应该享受多少估值,应当以市场经济的标准看待它到底能带来多少实体经济意义上的货币收益。而到目前为止的十几年历史证明,互联网公司在实体经济上能带来的货币收益是有限的,远小于它作为信息工具带来的福利改善(如信息获取便捷程度的增进)。 第二种视角认为,互联网本身是个飞跃。最重要的是网络结构这个特征,如同工业时代不同于农业时代在于利用了化石能源(从而可以做大量的农业时代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一样,互联网时代的网络结构特征使得工业时代无法想象的事情成为可能。因此,在这个意义上互联网公司在资本市场上可不遵从工业时代一本正经的估算现金收益流进行公司估值的法则。这个观点是笔者的一个朋友提出来的,进一步可具体细分为两个子论点:第一,互联网的网络结构特征可能使得它在未来具有非线性增长的获利能力,所以不可以按照传统工业的眼光看待它,应该先给它一个高估值——在资本市场历史上也的确出现过“先站上台阶(说个高估值)再把台阶夯实(自我实现)”的事情;第二,也许因为这种网络结构特征,社会的运转法则都已经不再按工业时代的货币经济法则来进行了。也许未来的基本功能单位不再是个人而是某个网络结构,那么资本市场给予互联网企业高估值实际上是旧时代在这场技术、社会、生理革命中给新时代的一点“馈赠”。这第二个论点也许有些惊世骇俗,但如果结合凯文.凯利的“网络诞生生命”的观点来说就并不奇怪。这个论点说的是,网络结构本身使得信息(智慧)的传输、共享极大化,未来的信息(智慧)交换可能以极高的速度进行。目前我们还是在电脑或智能手机前肉眼读取信息,未来可能直接接入人的内部神经系统进行读写。一旦那个时代到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难以想象。按照凯文.凯利“网络诞生生命”的观点,网络本身才是真正的“更高级”的生命。人类个体也许已经不是一个生物上最重要的单位,可能若干人(若干百人乃至千人)之间的“结合体网络”才是真正有意义的单位。这个场景如同电影《黑客帝国》或阿西莫夫所描绘的“群体互嵌共生”的外星文明。如果进化到这一步,依附于个人发财欲望上的货币经济也将解体。 笔者认为,这两种看法都有道理,但与当前现实都有差距。既不能一概否定当前互联网文化,也不能一概肯定当前互联网文化,互联网文化本身就有两种起源,很大程度上是美国产物。发展到今天,站在中国未来发展的利益上,需要进行辨识。这其中最重要的是对“互联网络”性质的认识。从数学上讲,互联网络是一种独特的拓扑结构。这种结构的特点是让各个网络节点的接触机遇最大化,这带来的交流、共享信息的威力是十分巨大的。美国二战时知识精英跨学科平台的思路就是这种网络,在这个意义上,互联网不是普通的信息传输工具,可能带来本质的变化。但问题的关键是其中接触、共享的信息是什么。 根据内容质量的高低,可以分为两种不同的网络。第一种网络是高质量的异质网络。互联网思维的本质是“用户创造内容”,内容能高质量是因为网络参与者素质高,而素质高的人往往有自己的观点,这些观点往往不同。这样的网络促发高素质人群之间互相讨论、互相启迪,内容(知识剩余)得到快速传播,使得新事物(启迪后的创新)的发生呈现指数型增长——互联网的云状结构创造的“交流机会”的确远远大于树状、金字塔状等其他结构。这是互联网早期的一些关键人物尤其是军工联合体的天才们构想的原初模型。第二种网络是低质量的同质网络,由于参与者素质低,说不出什么有见地的东西,所以同质,而且意见往往是粗俗的、饱含着偏见的。这样,网络提供的“接触”最大化机会就成了民粹意见快速蔓延、大泛滥的工具,而且越是“一致意见”的,就越往往是那种最简单粗暴,最符合民粹口味的东西。从论坛型网站的发展史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这种区别,互联网发展史上的高质量案例如WELL、西西河、水木清华、知乎都是参与者素质很高的平台,而且都煞费苦心地从管理上(定期清理水文)、从制度上(BBS的论坛管理员制度)、从技术上(知乎的自动折叠屏蔽功能)把非理性的、缺乏内容的发言扼杀在萌芽里。相反,一些一味追求流量的UGC网站都成为充斥垃圾、宣泄情绪的场所,成了“多数人的暴政”的虚拟空间版本。 互联网要真正实现其潜在正能量,必须真正把互联互通的有利结构变成有价值信息的大道。它就必须是个精英发挥作用的网络。互联网思维让用户创造内容没有错,但用户创造内容的价值不在于越多越好,而在于在数量和质量上有平衡,并促进质量的提高。创造有价值的内容是耗费功夫的,经营这样的平台也是很讲究的,简单地坐等用户上门创造内容,是投机懒汉的想法,简单地追求用户数量更是有堕落成发泄狂欢的低质量信息或纯粹消耗人们时间的网站的危险。笔者向来对各个互联网公司以用户数达到若干亿作为卖点的自我吹捧不胜感冒,这其实是在资本市场上自欺欺人“说故事”。建设高质量的互联网平台,把工业时代的“规模经济”优点和互联互通的网络结构结合在一起是可行的。一方面,参与者(尤其是网络平台的发起方)应当花费自己精力提炼“知识剩余”,然后进行分享——这其实就是工业时代“精心做原型产品,然后大规模生产(传播)发挥规模经济”的做法;另一方面,这些有价值的知识又通过灵活互通的网络结构得到最大规模的传播吸收,这是互联网的特点。把工业时代和互联网时代进行人为的对立,既无必要,也不利于互联网的发展。 至于能不能更跨进一步,走向“网络诞生生命”的未来世界,乃至实现人类生理机制上的改变,笔者就目前的互联网行业还没有看到可能性,但不排除未来是可能的。现在之所以不可能,是因为美国出现了技术上的大停滞。要真的实现“网络渗透到人体”,除了法律、伦理上需要突破以外,光在传输技术、接入技术上就需要持续的、跨学科的技术进步,这很多都是硬件上的(物质上的)。但自从“田园左派”们掌握舆论权力大肆鼓吹“原子代表过去,(信息)网络代表未来”以后,美国1993年到2014年间在信息电子科技领域就没有硬件公司上市,基础技术还是在吃老本。结果,美国今天的最热门的互联网应用,绝大部分都是围绕着人们日常生活进行各种“重组”,这种重组性的变革门槛较低。中国作为善于吸收模仿再融会贯通又享有人口优势的国家,推进得比美国还快。但按这样“小清新”的模式进行下去,人类科技革命包括进一步网络革命的可能性不大。要实现新一轮软硬结合、融汇生产与生活、打破网络世界和现实世界“两张皮”的局面,就必须突破当前美国互联网的模式。这就需要看到美国起源的这套互联网文化的虚弱之处,继而进行扬弃。 当前美国互联网文化的虚弱部分 美国互联网文化的虚弱首先表现在其安身立命的由资本市场定价的金融价值上。美国原“非主流”互联网文化群体转而成为美国政治、经济思想的主流之后,一方面积极宣传信息网络就是未来的价值观,另一方面传统物质经济领域延续了十九世纪七八十年代西方左派运动压制技术进步的局面,而且以内容为主体的互联网行业还强化了舆论上对传统大工业的压制。其结果造成了两极分化:一头是资产价格升高,1990年代之后,美国在金融大跃进的状态下出现了各种金融自服务及衍生的“准货币”泛滥的现象(能够作为金融支付手段或抵押撬动杠杆的证券即为准货币,它未必在实体经济中使用),造成流动性过剩(以最广义货币M3或L计量),过度创造的这些货币势必要和新的金融投资对象相结合,但是实体经济领域乏善可投。1990年代中期以来,美国前后两次互联网泡沫及中间的住房价格上涨和衍生的次贷债券都可以认为是货币充盈而实体经济相对停滞下的产物——过多的“流动性”炒高了不多的亮点领域(这些亮点领域通常偏虚)的金融资产价格(互联网泡沫)或撑大了其数量(如次贷危机前认购大量劣质债券)。一头是资产的实体基础进步不大,美国的网络技术可落地的领域继续维持在几十年前的生活领域,看看2010年移动互联网这一轮的应用的落脚点,仍然离不开用车、租房、用餐、购物、社交……人类生存空间并没有进一步的扩展。两者之间形成很大张力,如果没有新的技术增量尤其是和传统物质世界相结合的技术增量的配合,互联网就很容易变虚。从靠技术颠覆式跃迁取胜(比如历史上的铁路运输赛过马车运输等)就变成靠宣传取胜,十分虚弱。互联网越来越像媒体性行业,原因就在于此。 而如果长期靠宣传取胜,宣传上陷入陈词滥调也是一种虚弱。1980年代发起的TED是一个积极探索人类命运的美国自由派精英论坛,是互联网文化发家的重要基地,加州意识形态的大本营,目的上十分高尚,每年盛会都在讨论互联网及衍生投资圈的关心议题,但里面涉及经济、社会尤其是和发展相关的命题,则为西方左翼所主导,天天讨论慈善而阻碍基础设施建设,充斥了“何不食肉糜”的论调。最近十年世界上出现埃塞俄比亚前总理梅莱斯、印度现任总理莫迪等一大批积极学习中国的“中国化”非洲人、南亚人,就和他们受够了这种高雅而无用的“小清新”论调有关。 最后,依赖于宣传的日子过久了,互联网技术本身也泡沫化了,这也是一种虚弱。互联网领域有很多有重大意义的技术方向,长期落不到实处,天天变着花样炒概念。大数据就是其中之一。大数据的原初思想是1990年代早中期就出现的“网格计算”(grid computing),这个思想是先进的,但要实现,需要计算、存储、信息传输三方面共同进步,世纪之初互联网泡沫破灭后,沉寂了很多年;2007年左右改头换面成了“云计算”。云计算宣传了两三年,在IBM的包装下在2009年又呼应奥巴马政府的喜好弄出来“智慧地球”,这两个概念在中国都产生了巨大的回音,雷声大雨点小;2012年又经过西方咨询公司包装,结合数据挖掘(Business Intelligence),又炒出了“大数据”。但搞了那么多年,最大的成就是云存储——云网盘,驱动力是中国人看网络盗版影片的习惯。而云存储是网格计算思想中最容易实现、最简单的部分。这样一个的确有很大正面价值的理念,因为基础进展缓慢而踟蹰不前。 去除泡沫吸取精华:未来的网络世界 不管互联网文化的源头有多少问题,作为新富起来的群体,中国人总是很容易被舶来的新概念所吸引。2012年以来“互联网思维”这个词席卷大江南北,不互联网好像就out了。其实中国的这股风和美国的互联网股市暴涨及带动的风投热潮是紧密关联的。2012年以来受QE影响,美国互联网科技股进入大牛市,中国互联网公司一扫2011年中概股危机的阴霾,同步上涨。这抬高了中关村互联网领域的非上市企业(项目)身价。进而,从2013年秋季开始,中国互联网公司重启在美国上市的热潮,美国上市有很大一部分是创始人和风投的老股变现,带来了新一轮资金,再投回中关村。再进一步,此轮造富效应又驱动新一轮风投资金,新一轮基金从2013年下半年开始募集到位,它们着急把钱在2014-2015年投出去。这三个互相关联的要素给中关村注入巨大的资金。有这么多过剩资金自然就有人包装自己。笔者认为这两年来中国互联网热潮中泡沫不小。那么,如何分辨其中的泡沫和精华? 笔者认为,互联网的最大价值在于互联互通。如果能在信息互通、处理和反馈、共享上做文章,那么就体现了其价值,如果没有这层要素,那么就只是披了层互联网的皮的舆论炒作。两个典型例子是P2P与O2O。中国的P2P金融,本质上是形形色色的高利贷,这两年借了互联网金融的名义就好像有什么专业技术,一度搞得很热,但从2014年下半年起已经进入“跑路-闹事”的破灭期。中国的O2O(Online to Offiline)是另一个泡沫密集地,近两年中国出了很多奇人,搞些小型餐饮、搞些美甲等女性消费,傍上互联网的名头,就撬动媒体高喊自己值多少多少亿了。一个简单的识别方法是,如果一个自称互联网的公司,主要靠的是“地推”且除此之外和传统行业区别不大,没有根本性的成本优势,那么它的玩法只是想借着互联网的名义,炒出高估值,融到钱。这样的人往往对于它到底怎么赚钱装出神秘的样子,但多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反过来,真正有价值的公司,往往是高度依靠互联网的网络结构的。一个识别标准是它是否依靠网络汇集信息再分发,自动实现信息的处理和反馈。以色列是当前此类创新技术的密集地,例如2013年谷歌收购的新兴公司Waze,这是一个汽车交通信息共享的移动互联网应用,信息是在车辆之间交互共享。在笔者看来,这种业务本身会刺激网络基础设施的进一步提高,吸引投资者不断投资使得其信息处理更快,更“即时”,从而拉动对新的软硬件技术的需求。 如果拂去当前溢满风投市场、资本市场和舆论界的泡沫,能够支撑互联网技术进一步发展的真实需求及技术供给在哪里?笔者认为,当前中西方互联网的泡沫、困境,多半是由于互联网文化的第二种起源——“田园左派”造成的,这一文化起源有很多的浮夸、吹牛、舆论操纵的坏毛病。如果互联网世界能够突破困境,实现新的一轮腾飞,那么它肯定会更加凸显当年文化起源中的军工跨学科平台的传统。而这个传统的主导思想是有价值信息的沟通及学习。 可以构想一种在生活中充斥了信息机制的未来生活——这是在科幻电影中不时出现的场景:人们周围的物体、空间——比如墙面、地面乃至胸前的空间都是可触控反应的平板或用肢体动作调动的三维显示空间,人们可以随心所欲地调动信息,收获信息并有机制为人们自动筛选,人们也可以随时随地把自己身边正在发生的信息传输到远方,整个人体周边环境是智能化的,网络不再像现在用过多的垃圾信息分散人们的注意力,互联网完美融合到人类整体的科技进步中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枝独秀”。各种其他领域的科技将与互联网技术完美结合,例如信息的输入和输出将高度适应人体的要求,同时与一些新的外界设施相连通,让人们感受到原来不可能感受到的环境(比如翱翔的感觉)并能通过这种新体验进行操作、工作,这便重新启动了19世纪人们空间能力的飞速发展。此时,如果有生产方面的应用场景与之对接,就可能派生出过去想不到的需求,使得这些技术突破发烧友的小圈子,得以快速普及,然后再反过来渗透到人们日常生活中。要实现这一未来场景,可以肯定这需要多路技术共同发力、进行持续的革命。当前的智能硬件、可穿戴技术的确很可能是带动这些变革的切入点。它们将驱使显示技术、触摸(或姿势)控制、语言识别与输入控制等人机交互技术进一步发展,并从微型化等需求出发,驱使存储、计算等方面的半导体技术实现再一次革命性进步,同时它们又是新一代泛在网络的终端和节点,使得网络嵌入人们的周边环境中去。 这一点有可能实现吗?互联网产业有可能打破目前迷恋在风投私募市场高估值构造的财富幻象而回复到持续的技术进步中来吗?结合当前中美正在发生的经济、金融趋势来看,笔者认为有这个可能性。当前,美国资本市场已经表现出对高估值互联网公司的疲态,资本的激励可能转向真正有技术底蕴的方向。另一方面,2014年最后几个月启动的中国半导体产业基金,如同巨石入池,搅动了过去几年呈现寡头垄断、有点死气沉沉的全球半导体界,让韩国、以色列、硅谷的小型半导体创业企业、团队看到了希望。以中国乃至亚非拉的广大市场为依托,中国灵活而快速反应的各种消费电子应用终端为驱动力,各种新的技术有可能雨后春笋般萌发,与中国的市场、团队、资本相结合发生化学反应,快速引用-改进-扩散。在智能硬件方面,与西方建设基本停滞不同,中国在生产和工程基建方面仍然在持续推进,而且在勇敢启动“一带一路”战略之后,可能将面对全世界的全新的工程环境,这很可能给中国本土的智能硬件带来新的市场,让智能硬件打破当前市场局限在少数发烧友群体的僵局。而在这些资本与创新的“化学反应”发生的过程中,当前国际充裕的流动性形成的高估值,可以创造比较宽松的资本环境,让新技术比较顺利地过渡到成熟期、扩散期,使得高估值的公司能够最后自我夯实。笔者预期,未来互联网的正面突破很可能将发生在中国,中国独具世界其他国家所无法比拟的人口优势与技术消化能力,而且现在正在获得全球引导能力,互联网作为具有潜在价值的技术之一,很可能得到新生,以新的形象领导世界,中国人要对此充满信心。 (作者系百一企研(Baiyi Enterprises Research)共同创始人、中信改革发展基金会经济学部会员学者,专注于经济新常态下“一带一路”与产业升级相关的投资机会研究及把握) 责任编辑:lw (此文不代表本网站观点,仅代表作者言论,由此文引发的各种争议,本网站声明免责,也不承担连带责任。) |